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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介绍“股神”沃伦·巴菲特的儿子霍德华·巴菲特不遗余力推广可持续农业的故事,今天来讲讲沃伦·巴菲特的孙子霍华德·沃伦·巴菲特(下文称“小霍华德”)经营的中型家庭农场以及他与保护性耕作的不解之缘。
从左到右祖孙三代:儿子霍华德·格雷厄姆·巴菲特,孙子霍华德·沃伦·巴菲和沃伦·巴菲特
要解释这祖孙三代的名字得颇费一番周折。沃伦·巴菲特的大儿子的名字霍华德·格雷厄姆·巴菲特(Howard G.Buffet)来源两个人——“股神”沃伦·巴菲特(WarrenBuffet)的父亲霍华德,以及他的老师格雷厄姆。而小霍华德的名字霍华德·沃伦·巴菲特(Howard Warren Buffett)同样来自沃伦·巴菲特的父亲。 “即便我离开了。我们巴菲特家族的人,总共还拥有10%的股票。他们会一代一代捍卫固有的价值观。”沃伦·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信心满满地说。从儿子霍华德和孙子小霍华德身上能看出,巴菲特的信心不是没有由来的。
小霍华德是巴菲特的第三代传人了。事实上,他曾经担任过美国国防部属下的农业发展处主任;早些时候,他还是美国总统奥巴马行政办公室的政策顾问。和大多数贪恋都市生活的年轻人不同,小霍华德带着妻子早就回到了家乡奥马哈。现在,他的职位是他父亲成立的霍华德·巴菲特慈善基金会的首席执行官。小霍华德甚至还和父亲一样,在内布拉斯加州经营了一块400英亩(2400亩)的农场。
言归正传,我们来了解一下小霍德华在内布拉斯加州经营的2400亩家庭农场的可持续农耕模式。
快速了解一下内布拉斯加州的简要情况。该州的纬度相当于我国的陕西省。东部是潮湿的大陆性气候,州的西部则是半干旱的大陆性草原气候。大草原占据内布拉斯加州西部的大部分地区。内布拉斯加州位于龙卷风道上,在春季和夏季月份里雷暴很多。农业在该州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农牧产值50州内列第6位。93%的土地为农牧场,共有47600个农场,主要农牧产品为玉米、大豆、牛肉、生猪等。主要作物有玉米、干草、小麦和高粱。在全国各州中,玉米和小麦产量均占第5位,高粱占第3位。乳牛及肉牛饲养量仅次于得克萨斯及艾奥瓦两州,居美国第三位。牧场主要集中在西部,砂岩丘陵地带多草肥,为北美洲最好的牧区之一。位于普拉特河与密苏里河汇流点之北的奥马哈市,是世界上最大的牛市场及屠宰业都市。
巴菲特农场俯视图
小霍华德 (Howard W. Buffett)的农场位于内布拉斯加州特卡马(Tekamah)附近,他亲自负责这个农场的耕种和管理。这块土地是他祖父沃伦·巴菲特1986年购买的。主要种植玉米和大豆。一开始是他的父亲管理经营,前几年把这个农场转给他。美国农业部一个耕地保护项目的地区经理罗伯特·迈尔斯(Robert Myers)在谈到小霍德华时说:“他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他正在考虑如何让这些土壤长期更具生产力。”
小霍华德在他的农场覆盖玉米秸秆地里,农场采用免耕种植和秸秆碎混垂直耕作模式,秸秆每年全部还田
小霍华德在他的农场里种植小胡萝卜作为覆盖作物,小胡萝卜种植在每行玉米之间,以改良土壤、提高产量和节约用水。
当小霍德华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时,就在农场的池塘里玩耍。他记得他的姐妹们不喜欢参观农场,因为那里没有浴室。现在那里仍然没有房子,不过有一间带水管的小屋,再加上从邻居那花45美元里买来的的一把的躺椅。
他的父亲也就是巴菲特的儿子1988年成功竞选道格拉斯县董事,点燃了小霍华德对政治兴趣。他拥有西北大学传播学和政治学学士学位,哥伦比亚大学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并曾在奥巴马政府任职。
当一家人住在奥马哈北部边缘的Ponca Hills地区时,他帮助父亲做农活。后来他们搬到了伊利诺伊州的迪凯特(Decatur)。他在父亲工作的农场附近长大。
子承父业,小霍华德经营农场经营之道比父亲还强
小霍华德谈起农作物种植和农场经营是滔滔不绝,他还特别热衷于包括美国农业部推广的土壤保护管理计划。这就是他之所以种植小胡萝卜等覆盖作物的重要原因。这项目始于2008年,参与的计划的农民要在耕作环节中增加了改善土壤、水、空气和栖息地质量以及节约能源的措施,比如种植覆盖作物。
美国农业部推广的土壤保护管理计划(Conservation Stewardship Program),该项目面向所有参与者,每个周期为五年,农业部每年支付补贴https://www.nrcs.usda.gov/wps/portal/nrcs/main/national/programs/financial/csp/
美国农业部在伯特县的国土资源保护局的负责人罗兰·埃勒斯(Loren Ehlers)说,美国农业部的全国目标是,到2020年将覆盖作物的种植面积从目前的约200万英亩增加到2000万英亩。
埃勒斯说,参与美国农业部可持续农业管理项目的农民有助于传播耕地保护理念和可持续农业理念。“他们是前面的司机和引导者。他们看到了新模式的好处,希望其他农民也能效仿。”
小霍华德通过一个积分系统获得了参加该项目的资格,该系统认可了过去的环保做法,并评估了他的改进计划。农场的年收入低于该计划规定的每年100万美元的上限,而他作为一名初出茅庐的农民(单干不到10年)的身份帮助他获得了资格。
这是他与该项目五年合约的第三年。他说:“我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补贴,因为这实际上是与美国农业部签订的改善土壤质量或水质量的合同。”他不接受美国农业部的直接补贴,但参加了由美国农业部资助的农作物保险计划。
根据管理合同,小霍华德种植覆盖农作物,并对农场的灌溉系统进行改进,以减少用水量。他付费给农业航空公司,在现有的玉米植株旁边撒播胡萝卜种子。随着萝卜的生长,它们下扎的根会让土壤松碎,减少水分流失,然后在霜冻来袭时枯萎。分解的植物有机质增加了土壤的养分,从而减少了对肥料的需求。
小霍华德语录:土壤是有生命的生态系统,他也是一个农民最重要的财产。一个农民的生产能力直接和他的土壤健康相关。
小霍华德说,管理项目的款项抵消了耕地保护措施的部分成本,在他的例子中,种植小萝卜的成本为1.2万美元。他跟踪覆盖作物的表现和灌溉系统的效率,并向美国农业部报告结果。
这项计划可以使其他农民受益。例如,去年的玉米由于春季潮湿而种植得较晚。按照合同要求,8月31日前种植的萝卜被玉米遮蔽,抑制萝卜种子发芽和萝卜植株生长。来自密苏里大学的迈尔斯说,小霍华德的经验表明,这个项目可能需要更灵活的种植期限。这也是美国农业部的一个学习经验。
迈尔斯说,尽管巴菲特家族很富有,小霍华德还是很有资格参加这个面向所有参与者支付报酬的农业可持续管理项目。巴菲特家族希望每一代人都能“自力更生”。尽管沃伦?巴菲特是一位亿万富翁,但他的大部分家族财富都捐给了基金会。他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小霍华德努力工作,以赚取自己的收入。“他不是那种拥有巨额信托基金之类就不像干活的人。他在努力经营他的农场而谋生。”
今年冬天,小霍华德和迈尔斯在奥马哈组织了一个关于覆盖作物的会议,吸引了300人参加,其中包括有创新精神的农民、科学家、种子生产商、设备制造商和美国农业部官员。
迈尔斯说,小霍华德对土壤保护的兴趣部分源于他在他的父亲成立的霍华德·G·巴菲特基金会(Howard G. Buffett Foundation)工作的两年。该基金会资助了这次会议。
小霍华德非常积极地帮助策划这次会议,他提出了很多很好的想法,帮助人们思考需要做出哪些改变,使农民更容易地采用这些做法。” 迈尔斯说,诸如区域覆盖作物会议等后续活动将在农民中传播信息。
自从小霍华德接管经营该农场以来,种植覆盖作物、免耕耕作、垂直耕作秸秆碎混还田、监控农场的中枢灌溉系统以及其他精心规划的耕作步骤使农场的玉米产量增加了11%,大豆产量增加了25%,达到每英亩产量增加了60蒲式耳。
农场的财务大致是这样运作的:
爷爷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拥有这片土地,父亲霍华德?G?巴菲特租赁这个农场并且拥有农场的设施和农机具。小霍华德支付柴油的费用,他从父亲那里租用农机设备,并全职经营着农场。
小霍华德是个全职农场主,他亲自开拖拉机免耕播种,开联合收获机收获玉米和大豆。
在种植和收获期间,他的父亲和妻子莉莉(Lili)会帮助他,莉莉小时候在内布拉斯加州奥加拉拉附近的一个家庭小麦农场里度过夏天。
小霍华德和他的父亲平分了收入和成本,其中包括为他们一个农场员工鲍勃?舒特(Bob Hondo Schutt)支付薪酬。舒特多年来一直在内布拉斯加州和伊利诺伊州的巴菲特农场工作。
沃伦·巴菲特在致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的信中指出,自他买下这片土地以来的28年里,它的年收入增长了两倍,价值至少是他当初以每英亩700美元买下它的时候的5倍。
这片土地本身就是条件不错,它离密苏里河足够近,有足够多的河川土地,但又足够远,2012年的洪水没有渗透进来。它的两个地块被分成两半,分别种植玉米和大豆。
从远处看,它很平坦,但有斜坡和排水区域,其中一个角落有7英亩(约1.6公顷)的土地,经常太潮湿了,无法耕种,只能作为小型湿地闲置。
小霍华德建立了一个Excel电子表格,计算出他的农田需要施用多少水和化肥。他在iPad上打开一张地图,上面显示了农场不同土壤类型的布局,这些土壤类型影响着每个区域的灌溉和施肥。
“我喜欢组织的元素,把一切都计划好,”他说。设备棚附近的气象站测量湿度、降雨量、温度和其他变量。一旦地面解冻,他将把水分传感器推到地里的关键位置,然后通过互联网检查读数并控制灌溉。该农场和它的车辆使用实时运动卫星导航,类似于全球定位系统,这在汽车上变得越来越普遍。从卫星照片中,他计算出一个未经允许驾车穿越他的田地的人会减少了他600美元的收入。
尽管有这么多计划和电脑监控,小霍华德说:“你是无法控制大自然的”。有一年气候太潮湿,另一年气候太干燥,随着气候条件的变化,他得做出相应的调整。
在记者参观农场时,他指着一个新粮仓上的“布洛克”(Brock)商标。它来自印第安纳州CTB Inc.公司旗下的Brock Grain
Systems,伯克希尔于2002年收购了该公司。这是小霍华德的爷爷的另一项投资,他现在有一个孙子,专注于他33年前在内布拉斯加州投资的农场经营。